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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洛大鼓的发展取向及其社会教育功能·刘英丽

河洛大鼓的发展取向及其社会教育功能

刘英丽

<摘 要> 本文针对河洛大鼓的发展取向及其社会教育功能作了比较深入的探讨。指出了河洛大鼓在当代社会中应具有“雅化与“俗化”两个既对立又统一的发展取向;并从社会教育视角出发,对其功能作了深入分析。

 

<  > 刘英丽(1969-),女,河南偃师人,洛阳师范学院公共艺术部讲师,硕士,研究方向:音乐教育;471022

 

河洛大鼓是清末民初以来,由河洛民间艺人在洛阳琴书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一种新的曲艺形式。百余年来,河洛大鼓曾经有过自己的辉煌,也面临着远离老百姓欣赏视线、甚至处于濒临消亡境地的危机。如何重振河洛大鼓的风姿,促使河洛大鼓成为市场经济环境下各个社会阶层人们的精神食粮,这是写作本文的原始心声。本文针对河洛大鼓“雅化”和“俗化”的发展取向及其所具有的特定社会教育功能提一点见解,以向方家求教。

 

一、雅化发展取向及其社会教育功能

 

“雅”、“俗”作为古老的艺术评价用语,贯穿在从古至今的艺术发展历史进程中。从本质上讲,“雅”、“俗”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雅化与俗化相比较,前者规范而稳定,育人化人的功能更为强烈;后者丰富而生动,启蒙娱乐作用更为突出。河洛大鼓源于琴音,而琴音文词训雅,具有庄重神秘的音乐特色,使得河洛大鼓在其形成之初便具有了“高雅”的音乐取向。随着社会的发展、环境的改变和人们审美需求的变化,河洛大鼓的这种高雅取向不仅不能弱化,相反,还需要在某种领域得以强化。

笔者认为,河洛大鼓的当代发展路径应首先着力于高雅取向。其高雅取向主要体现于以下三个领域:其一,河洛大鼓在乐器和道具使用方面,需要进一步“雅化。河洛大鼓的乐器及道具,主要是打击乐、弦乐、警堂木、折扇等。其中,打击乐主要有书鼓、月牙板、鼓棰;弦乐主要有坠琴、三弦、二胡、琵琶等。这几种乐器因其使用方便、普通常见而显得富有“俗相”(平凡)。随着市场经济的确立和完善,文化艺术的产业化、市场化、全球化也日趋完善,这就决定了,不仅人们的需求会面临着多样多元的现实,而且,艺术生产本身的条件也具有了多样多元的改善,这便为河洛大鼓乐器与道具的更新和丰富提供了可能。例如河洛大鼓的弦乐,除了坠琴、三弦、二胡、琵琶之外,能否加入提琴等其它弦乐,甚至能否尝试加入电声乐器(如电子琴),尝试运用其民乐音色和管乐音色,值得今人思考。再如月牙板,其音质、造型、音色显然也具有创新的潜在空间,使其造型、材质、音色进行创新、雅化。其二,河洛大鼓的艺术表演也需要进一步雅化。这里的雅化,不是指要向“严肃音乐”、“古典音乐”、“经典音乐”那样一类的音乐靠近,而是指需要具有较高文化修养的人能够并愿意欣赏的那种艺术。河洛大鼓作为综合性”特征较为明显的一种曲艺艺术,其表现形式须与当代观众的生活节奏、审美情趣保持一致。然而,通过对当代河洛大鼓艺术的考察,其艺术表演面临诸多问题。如表演动作缺乏规范化、程式化,河洛大鼓艺人在表演过程中存在很大的随意性等。如何促使河洛大鼓的表演者在演唱时更加讲究气质和风度,使其能够达到站如轻松滴翠,坐如玉树临风,心似春花开放,目如故友相逢,演唱声情并茂,动作高雅大方的艺术境界和效果,这是雅化取向的艺术价值目标所在。其三,河洛大鼓的艺术曲目和表现内容也有待雅化。只有雅化的艺术作品,才能让听众具有更高的听觉和视觉的耐受性,让河洛大鼓保有其独特的魅力。河洛大鼓的艺术曲目虽然很多,如传统的《单刀赴会》《金钱记》等曲目,但是,能够适应和符合现代审美意识的作品不多,反映当代现实生活内容的题材更少。特别是,在社会阶层分化比较明显的时代里,能够满足不同阶层、不同职业的人们需要的曲目实在屈指可数。因此,河洛大鼓的艺术曲目需要满足更多人的审美需求,需要满足包括士农工商等不同群体的需要。而没有生产高雅的曲目,就难以满足“高雅”群体的需要。根据不同受众群体的心理和审美需求决定其雅化的程度。总之,当代河洛大鼓的发展应具有多元的雅化取向。只有这样,才会使其更能适应市场经济条件下人们的审美需要,更加具有耐人寻味、耐听耐看的内在特质,才能给受众者在视觉和听觉上给予更大的冲击力。

河洛大鼓发展的雅化取向,在当代具有多元的社会教育功能。其一,河洛大鼓的高雅取向,具有对受众者进行高雅审美教育的功能。河洛大鼓作为曲艺的一类,应该具有和其它艺术形式一样的“教化”作用和具有自身特色的“优越性”。不仅其艺术表演形式本身具有审美教育的作用,而且,其曲艺内容也具有审美教育的作用。诸多研究表明,美的艺术具有引导人类审美知觉能力发展的功用。其二,河洛大鼓的高雅取向,能够抚平市场经济时代里部分人的心理创伤和精神危机。依据笔者的调研,在市场经济时代里,由于生活节奏的加快,人们的生活压力也日益加大,情绪的烦恼也跟随而至。而河洛大鼓的高雅取向则会减少这种烦恼,甚至会抚平一部分人的这种烦恼。这是因为,“雅化”的河洛大鼓演艺中,节奏的有秩序变化,节拍律动的循环,将改变传统河洛大鼓存在的过分突出的、长时间重复节奏。特别是,河洛大鼓的这种高雅取向,无论在打击乐器的使用方面,还是调门、唱腔、旋律的创新方面,还将呈现更多富于变化的器乐旋律其三,河洛大鼓的高雅取向,具有引导和影响社会和谐发展的功能。河洛大鼓的高雅取向,给予当代人的财富不仅仅是听觉感官的愉悦,而还富有更深刻的思想内容,富有更丰富的思想内涵,特别是,对于文化品位更高的社会群体来说,这种雅化的艺术所具有的影响力会更大、更持久、更长远。而这也正是本研究强调河洛大鼓高雅取向的社会原因。

 

二、俗化发展取向及其社会教育功能

 

和雅乐不同,“俗乐”主要是指那些具有所谓粗放、通俗易懂、为一般群众所喜闻乐见的音乐,具有内容的世俗性与对象的大众化的特点。音乐的俗化源于对生存环境的适应,属于社会学所说的“社会现象”,是社会群体根据社会生产生活的需要而创造的。河洛大鼓在历史的演进中,虽然不断地趋于“俗化”状态,但是,既有的俗化仅仅是道具、乐器方面的结合,严格说来,是一种“杂烩式”的结合,而不是内在质性的真正交融,更谈不上有更深领域的配器创新。随着市场经济的纵深发展,河洛大鼓需要在更高层面、更高质性上的俗化演进。

笔者认为,河洛大鼓的俗化取向应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其一,河洛大鼓在传播方面,需要进一步向俗化迈进。河洛大鼓传播的广泛性,依赖于其广泛的群众基础。而这种基础在于河洛大鼓艺术形态内在结构“度”的合理性,即其在演化发展过程中,俗化的合理程度。这里所谓的“合理程度”包含两层含义:一是俗化不是“庸俗化”、“粗俗化”、“鄙俗化”否则,俗化的艺术就会失去其固有的意义和广泛的社会基础;为俗而俗、为了宣泄而泄,俗文化必将流于荒谬。二是俗化不是纵容低俗文化的自由泛滥和无度,而是强化其“平民化”、“大众化”、“通俗化”的价值趋向。也就是说,俗化应该遵循传统的以俗载道的文化风格,因为正是这一风格符合广大普通民众阶层向往理想和追求美好的审美情趣,如果失去以俗载道的文化风格,俗化也就失去了欣赏对象的普遍性。其二,河洛大鼓在传承方面,需要进一步向俗化迈进。这里的“传承”主要是指继承与创新。从历史上看,河洛大鼓这门艺术的传承方式主要靠师傅带徒弟。河洛大鼓的六代艺人,几乎都是在师傅带徒弟的封闭模式下走过来的,由此导致河洛大鼓的献艺方式主要是小股游击队式的游击战。这种缺乏交流的游击战式的表演活动,虽然依据模仿也能促其艺术趋于丰富,但是其创新的内在动力和外在压力往往显得的不足。有的河洛大鼓艺人往往认为固守传统就是追寻老调子、老唱法、老样式、老套路,往往沉浸在自我表现、自我封闭中,对交流不大考虑。这是导致河洛大鼓艺人不能从河洛大鼓的本土特征出发,去思考河洛大鼓的一些创新问题,包括河洛大鼓的艺术形态、表达方式等的深层原因。从这一方面来看,所谓的河洛大鼓在传承方面的俗化,实际就是让河洛大鼓传承方式的开放化、大众化。

河洛大鼓发展的俗化取向,在当代同样具有重要的社会教育功能。其一,河洛大鼓传播的俗化取向,有利于艺术生产与艺术消费双边的和谐,进而促使艺术的发展和人的发展。从传播方式俗化这个意义上说,河洛大鼓艺术则要求俗化的传播方式要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和“雅化”一样,“俗化”同样需要按照“美的法则”形成传播中的感染效果、娱乐效果和教化效果,最大限度地满足广大群众的精神需求。因为,从本质上说,河洛大鼓是听觉的审美消费品,作为听觉的审美消费品,从个体需求来看,说唱内容的审美需求是必须的,只有内容健康通俗的曲子才能达到满足人们消费需要的目的。我们知道,科技、生产的高速发展,一方面为人们提供了丰富的物质消费可能;另一方面在心灵方面也让一些人遇到了深刻的精神危机,进而引发了诸多社会问题。而艺术的根本性功能,正是调节人类在社会生活中的各种关系,包括人与人的关系、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与社会的关系、人与自我的关系、现世与未来的关系等等。一种艺术能否发挥这种功用,体现着其自身价值的高低。河洛大鼓欲在科技高速发展的时代体现自身的价值,就需要构建符合人们精神所需的艺术生产体系。缺少积极、健康的艺术产品,其价值就难以得以发挥。因此,河洛大鼓的创作初衷,就要具有明晰的定位,虽然俗化,其审美目的的定位却不能停留在仅仅带给人听觉的感官愉悦,而是具有能表现人类更深层的内心感受与对人生和世界的深刻理解的层面上。只有这样,河洛大鼓不仅在直观上能够达到听觉和视觉的愉悦,而且也能给人以更为丰富与多样的感性体验,其中可能有强烈的刺激、情绪的宣泄,或深沉的情感体验。其二,河洛大鼓的大众性俗化取向有利于艺术市场的拓展,进而壮大河洛大鼓自身的艺术队伍,提升河洛大鼓的艺术影响,扩大河洛大鼓这一曲艺生产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我国当代曲艺生产正在经历了一场巨大的变化,其标志便是各类曲艺形式快速地向通俗化迈进。自古以来,我国的俗化艺术都要比雅化艺术有更大的覆盖面,拥有更多的知音。大众性音乐,尽管情况比较复杂,但却因其贴近生活,贴近民族的生态,有广泛的群众参与,所以蕴藏着丰富的鲜活体验与创造潜能。这一点,从国内流行的曲种上也能管窥一二。如朝鲜长鼓、凤阳花鼓、东北秧歌、东北二人转、西北二人台等等,都远比河洛大鼓影响力大。河洛大鼓影响力面临的问题,从某个方面可以说,与其市场拓展不够不无关系,与其艺术表演工作者的队伍萎缩不无关系。从其艺术形式上看,目前河洛大鼓需要建设成为一种群众性的集体曲艺形式;作为一种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曲艺形式,也亟待注入了新的艺术生命力。只有这样,才能为河洛大鼓的发展奠定了广阔的基础和出路。

总之,河洛大鼓在市场经济的社会背景下,既需要从雅化向度发展,也需要从俗化向度发展。河洛大鼓雅化发展取向的价值,具有引导受众者的高雅审美情趣和人格理想,进而促进和影响社会和谐发展的教育功用;而俗化发展取向的价值,则具有以俗载道、陶冶情感和丰富当代人精神世界的社会教育功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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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周加申,吕成武:《河洛大鼓》.北京:军事谊文出版社,200810)。

3.周锋:《雅俗观念的起源及其政教原因》.上海大学学报(社科版)1995年第5期第34-38页。

4.曹廷华:《论雅文化俗化与俗文化的雅化》<J>.社会科学战线,1995年第1242-247页。

5.周海宏:《有关“高雅音乐”与“通俗音乐”审美价值问题的分析》<J>.人民音乐,2005年第1130-33页。

 

刘英丽:liuyingli.2008@163.com 15537971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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